“你当时到底是因为认为自己躲不开就没躲,还是根本就没想到躲,说可能你认为自己躲不开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说的?”灰手人问,“或者,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没躲?”
“也许…也许是现在回想起来说的?而当时就没想到…躲?我也说不清楚啊…这事情…也奇怪了…我当时…真的…没有躲…怎么就没躲呢?”那个人道。
灰手人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,便说:“然后红光就把你漫过去了?”
“是的…完全…完全漫过去了。”那个人道,“现在想想,当时…我…一定是逃不开的。”
灰手人又说:“接下来怎样了?”
“接下来…我就看着那里发生的变化,想了…些事情。”那个人道。
“发生了什么变化?”灰手人问道。
“景物…景物…好像能换位置,越变越…好看。”那个人道。
“好看?”灰手人道。
“是的。”那个人道,“虽然其实我…也看不多清楚…但…的确…好看。”
灰手人又问:“怎么个好看法?”
“原来的景物…是一个样子,后来…后来景物就…像有了看起来更…更令人舒服的…秩序一样,就…自己调整了位置…然后…就成了后来那样。”那个人道。
“调整了之后呢?”灰手人问。
“好像一切都显得…显得会…持续下去。”那个人道。
“就是景物调整位置后,以后就会定在那里,不动了?”灰手人问。
“对…应该是…吧。”那个人道,“给我的感觉是…那样的。”
“你当时的想法呢?”灰手人问。
“我觉得…有些人肯定…会很喜欢。”那个人道。
“哪些人?”灰手人问。
“等待春天的…那些人。”那个人道,“那…那是那些人的…春天,不是我的春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