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近乎于绝地天通的隔离，才确保了现今的通讯网络得以安全运作。这道防线虽然无法阻拦祖巫一级的力量，但至少可以拖延一下。不过像灰蛊这样保持低调的，就算突破了也很难被发现，至少偷偷打电话时是没什麽事了。

而上一代的灵网直接在超空间领域连接了每个人的思想，让所有人都能通畅地在信息空间与他人交流。每个可以上网的人，都可以直接利用全球资讯网进行传音。

人体自身尚且有血脑屏障，会有选择地阻止大脑内外绝大部分物质的交流，只允许氧气丶二氧化碳和血糖等安全的物质通行。这种让人脑通过意识与宇宙级的通讯网络直接连接的行为，杨林不好就技术细节进行评价，但当时确实是出了「一点点」事，引发了让星汉都差点完蛋的大叛乱。

「所以当年到底是怎麽上网的？」他向灰蛊问。

通过「基建」。有基建的地方才能上网一一两代灵网用的都是同一套基建。

「那基建是什麽？我们附近就有基建？」

嗯...有倒是有，但你是看不到的。基建其实和银河的流向有关，你也看不到依靠银河来运行的网道的吧？所以你也是看不到基建的。但它确实是在发挥作用。或许你和你们家老五一样拜入巨乘佛法之后可以看到，我听说邮传部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对网络进行维护的。

「我明白了..」

虽然他现在不知道灵网到底是什麽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，张葆陵的日常生活恐怕和现在的样子差得很远。

至少吹风机这种东西，在她那里多半是不存在的。

「话说回来。」杨林问道，「没有吹风机，你平时怎麽洗头呢？」

「我在天池里面洗。」

「那你，不需要擦乾吗？」

「那可是仙法...我去洗澡又不是为了清洁，是为了修炼。为什麽要擦乾？」

「嗯...所以你碰了这凡间的水，就要吹乾了吧？那你其实可以不洗的吧？」

张葆陵点了点头：「我其实就算不洗也不会变脏。我觉得要洗澡是因为...你洗澡了吧。我说过要把工作节律调成和你一样的模式。」

「这个不用学的..：」

「不...如果要调成和你一样，恐怕我确实得通过这种方式来我们之间的同步。想要让我从仙人的状态降下来一些还是有些困难的。不过，既然我答应你了，就一定会去做。」

「这竟然对你有这麽大的影响？」

「谁叫我答应你了嘛...现在我知道，这东西是插电的是吧？」

她看了看四周：「看起来这里的设备需要连线才能获取能源？那这里的能源是什麽？

「是电力。晋藩上保持了电力供应，你在外面看到的电车丶电话丶电视之类，都是用电的。」

「原来如此...等下，那我能不能在这里修炼？我们修炼的时候需要勾连天地，使顶上三花得以舒展开来...」」